我的父親
太義掌煤業(yè) 李鵬華
在我的記憶里,直到上小學的時候才有了父親的身影,那時和父親見面的時間也非常的短暫,幾乎還沒有說幾句話,就匆匆忙忙的上班去了。曾記得我和父親相處時間最長的一次是在上3年級的一天,那天下午放學后,我在家里等母親,秋天這個季節(jié),正是農(nóng)村最忙的日子,父親下班后看我待在家里,就騎上自行車拉著我去地里幫母親收農(nóng)作物,也許是好長時間沒見我,一只手騎車,一只手使勁的捏我的臉,村里的路凹凸不平,父親一不小心,騎的自行車顛簸了一下,把一拐沒掌握好,我們父子倆摔了個大跟頭。當時,我摸著摔疼的屁股竟然沒有哭,后來我想畢竟現(xiàn)在也是個小“男子漢”……隨著時間的推移,慢慢地我長大了,才知道父親每次回家,騎自行車要跑30里崎嶇不平的山路才能回到家。
父親是那登天的梯。等到我上初中的時候,正好我父親的工作調(diào)動到了縣城,我也就跟著來到了縣城上學,算是借了父親“光”,從此離開了生活10多年的村莊。外面的世界真好,這段時間里,本來父母以為把我送到縣城上學,能讓我好好學習,成就一番未來的事業(yè),結(jié)果卻沒能如愿,我依舊和小時候一樣的調(diào)皮。
父親是那拉車的牛。這么多年里,我母親在家照顧我和我哥,父親一人撐起了家里的一片天,父親是家里的頂梁柱,是全家人的避風港。在我長大的過程中,我漸漸地了解我的父親,為了家里的妻兒,在外面辛苦的工作,看著漸漸老去的父親,鬢角的白發(fā)又多了,那是為家操勞的結(jié)果。
2009年,父親被檢查出胃癌晚期,我看著他日漸消瘦的身體,感覺到自己多么的無能為力。在醫(yī)院住了2月之后,看著出院回家的父親,體重不及以前的一半的,就是這樣,父親臉上依然還掛著笑容,似乎怕我和家里人看出他的痛苦。
轉(zhuǎn)眼間,我已長大成人了,參加了工作成了家也當上了父親,我的父親卻在2012年長眠于世,對我的養(yǎng)育之恩還沒來得及等我回報,他又匆匆忙忙走,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。